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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对联精选80后”村民罗遵富移民搬迁记

网络整理 2017-03-08 本地信息
(原标题:“80后”村民罗遵富移民搬迁记)

新华社贵阳3月7日新媒体专电(记者李春惠 向定杰)不久前,“80后”村民罗遵富一家从贵州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深山沟移民搬迁到了州府都匀市。站在安置点花园里,罗遵富伸长脖子向老家方向望去,难以相信自己真的挥手告别那个“穷窝窝”了。

  罗遵富指着老家门口的柴说,屯的柴本来是过冬用的,已经用不着了(2016年11月25日摄)。新华社记者李春惠摄

不同于长辈们眷恋土地,以罗遵富为代表的“移二代”搬迁意愿高;不同于长辈关心搬迁后“吃什么”,年轻的移民们更关注移民安置点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是否完善、就业岗位是否有前途。

勤劳生产却脚下无路

就在几个月以前,布依族小伙子罗遵富还生活在黔南州都匀市归兰水族乡的大山上。只算直线距离,这里离繁华的州府并不远,但就是这横亘的大山,让咫尺成了天涯。

罗遵富所在的小山组是一个布依族和水族混居的寨子,住着12户村民,贫困发生率超过80%,交通十分不便。

  罗遵富和邻居在安置点一起锻炼(2016年11月25日摄)。新华社记者李春惠摄

小山组山高坡陡平地少,一块不到一亩半的田就是寨里最好最大的田。罗遵富家的田和坡地加起来共有4亩,不仅田土破碎,日照也不足,庄稼长不好。过去,父亲带着罗遵富到山上种苞谷时都会嘟囔:“今年种的够吃不哦?”

种地、喂猪、养牛......罗遵富的父母起早贪黑,只为了吃饱饭。两个姐姐早早出嫁,童年的罗遵富每天放学后还要放牛、打柴。

勤劳并没换来好生活。在罗遵富的记忆里,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上大米饭,绝大部分时间只能吃苞谷饭、红薯饭。一座四壁透风的吊脚楼、几头牲口、还有一台打米机和一台电视机,就是几辈人置办下来的家产。

想另找一片“风水宝地”却是“不着调”的想法。贵州山地丘陵面积占全省国土总面积90%以上,两成以上又是石漠化严重的地区,农民人均耕地少,耕地质量低。到2016年底,全省贫困人口还有372.2万。

  罗遵富指着空空的牲口圈说,早在搬迁的3个月前,他就按捺不住,把几头牲口全卖了(2016年11月25日摄)。新华社记者李春惠摄

出门打工却被迫回到原路

第一次萌发离开大山的念头,罗遵富还在读高一。

原本成绩还不错的罗遵富是家里有希望“出息”的孩子,2005年,他考上了邻乡的王司中学,学校离家较远,每周五要走3个多小时山路回家,周日再背半小袋米或苞谷返校。山路崎岖危险,脚底也被石子硌得生痛。正是这条路,让他下决心离开。

于是,不到18岁的罗遵富辍学去了浙江宁波一个五金厂,在流水线上做工人。工作枯燥辛苦,可罗遵富真心喜欢城市,心中填满憧憬,“能留下该多好。”

干活实在的罗遵富第一次领工资就领了2000元,这让他欣喜若狂--那可是一家人全年的收入。但很快罗遵富就意识到,这离“留下来”的目标似乎遥不可及,租房、吃饭、买衣服占了大头,再算上过年来回路费,兜里剩不下两个钱。

接下来的几年罗遵富又跳了几家工厂,要么卖力气,要么还是做流水线工人,直到2012年父亲病危。

父亲患了严重胃出血,没两天就走了。母亲过度劳累,也病倒了。踩在吱嘎作响的楼板上,罗遵富环顾着这个贫苦潦倒的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莫大的沮丧感迎面袭来。他想再出去打工,但看看孱弱的老母亲,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这样,罗遵富一天天重复着上辈人的劳作、无奈地陷入“贫困循环”中。2015年,他和附近一位姑娘结婚生子。不愿沿用村里的字辈,罗遵富给儿子起名罗文杰,希望儿子将来有文化,靠知识改变命运,不再过祖宗的生活。

移民搬迁走上新市民之路

2015年,罗遵富28岁了。贵州省扶贫奔小康步伐开始加速,贵州省及黔南州实施的异地扶贫搬迁也加快推进。小山组在新一轮异地扶贫搬迁的名单上,将搬至位于都匀市毛尖大道南侧的金恒星城市综合体移民安置点。

2016年深冬,罗遵富和家人用两根竹扁担挑着被子、衣服和家什入住新家。新家已经安排妥当--政府为每户准备了电视机、洗衣机、沙发、床、柜子等,连锅碗瓢盆、米和油都一并配好。搬家那天,罗遵富从厨房转悠到客厅,从客厅转悠到卧室,从卧室转悠到卫生间,一遍遍走着,咧着嘴笑。

早在2015年启动新一轮易地扶贫搬迁行动计划之前,贵州已经实施搬迁帮助百万人“挪出穷窝”,而在“十三五”期间,还要对130万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实施易地扶贫搬迁,其中大部分将被集中安置在有较强就业吸纳能力的县城、集镇、产业园区和旅游服务区,少数安置在中心村。

“祖祖辈辈没碰上过这么好的政策。”罗遵富说的并不夸张。按照贵州省易地扶贫搬迁现行政策,贫困户每人可得建房补助2万元,拆除旧房还有人均1.5万元奖励,基础设施建设费人均2万元补助。除此之外,各市州还另制定了优惠政策,如都匀市给予每户2万元的现金奖励等。

罗遵富一家人住进80平米的两室一厅,新环境令人满意,与山里比真是天壤之别,有花园、健身器材,还有学校和医疗点,实在安逸得很。“老家的承包地、山林地、宅基地还是自家的,想租租、想流转流转。”罗遵富扬着眉毛、眯着双眼说。

罗遵富说,搬迁已经有一阵子了,还有几件事让他挂心,第一是儿子眼看就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而安置点暂时还没建幼儿园,“希望安置点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再完善一些。”

还有就是挂心自己的前途。搬迁后,对政府协调的保安、保洁等保障性就业岗位,罗遵富选择了放弃,“政府考虑周到,但这些岗位适合50岁以上的,不适合年轻人。”

“我打算先找机会学会水电安装、刮磁粉等,以后自己当老板。成市民了,也得争口气是不是?”罗遵富更愿意趁着大好年华,掌握一两门安身立命的技术。

(原标题:“80后”村民罗遵富移民搬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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