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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冬野谈涉毒被拘时生活:看《熊出董小姐左立在线收听酷狗没》能乐疯

网络整理 2017-05-12 同城信息

宋冬野在麻油叶的演出

据人民网北京2016年10月16日电,民谣歌手宋冬野涉毒在北京市朝阳区被抓,北京电视台《法治进行时》节目播出了其被抓时的视频。半年过去了。宋冬野现在怎么样?

这是哪儿?

北京东五环外,某住宅小区。春天中午阳光很好,进了楼就很昏暗,电梯上楼,很普通一户公寓。摁了几下铃,门才打开。

谁开的门?

刚睡醒的宋冬野。和街上最常见的胖子无异,拖鞋,宽松花裤衩,黑T恤被肚皮撑高。“你好,你好”,他努力撑开眼睛,抬手抹了抹,把我们迎进去,“别脱鞋,地上脏”。

屋里什么样?

说实话,不陌生,半年前我在法制节目里见过。

变化不大,客厅地上依然停着一只行李箱。房子是小一居的格局,厅辟出三块功能区,进门一张小餐桌,左手边一溜空间是开放式厨房和他的工作区,剩下的长方空间正好摆沙发、茶几、柜子和电视。空间利用率很高,显然经过了精心设计装修。

但主人过得挺糙。不配套的茶壶和茶杯,烟灰缸、烟盒、酒瓶和一些零碎,在桌面放得杂乱。电视柜和一旁的立柜也是如此,未经归置,东西都像随手搁进去的。立柜上架着红底结婚照。他结婚一年多了,媳妇是演员,常在外演出。但她也不爱收拾,如果俩人都在家,就一起脏乱差。

屋里有两只猫,大脸,随主人。一只黑白条纹花猫,叫“日啊”,一只圆滚滚短毛黑猫,胖得肚皮贴地。宋冬野一直梦想有一只《美少女战士》里那样精瘦修长的黑猫,最终“只猜对了颜色”。

半年没露面,他看起来如何?

好像挺颓的。但也许只是起得太早。他通常夜里工作,天亮睡觉,“白天就是个废人”。他最近挺忙,父亲做了脊柱手术,昨天他陪床到半夜,回家还“仔细”收拾过屋子:扔了一堆外卖餐盒,把原本堆在厅里的杂物都堆进了卧室,他说,“昨晚我就在床上找了个角睡的。”

挺坦率的。那,聊聊“那事儿”?

行。

“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形容:“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活在悬崖边上,初中差点没毕业,高中差点没毕业,大学根本不上课,给老师送了个电饭锅毕的业。爸妈从小到大都在说,你自个儿注意啦,哪天你就摔了。我说,嗨,没事儿。然后,就栽了。”

他发现,自己真是一无是处。

看守所那十几天怎么过的?

号里十几个人,每天无聊极了,新闻联播之前看个《熊出没》,能给大伙儿乐疯了。

警察问他:“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他说,不想。他真不想,“不想发现恶意”。在这个事情上,他信服司法公正,干了就是干了。狱友里有用假身份证在网吧上网的小孩,拘十五天;也有挂假牌照开蹦蹦拉客的老头,拘十五天。跟他们比,他觉得自己罚得不重。

出来的时候呢,不好过吧?

当然。即使算得上挺能扛的人,刚出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扛不住。微博什么的都卸载了,关于外界的东西都不看了,仍然每天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事,想象各种难以面对的后果。

还好身边的人都“特别牛逼”。马頔、尧十三,乐队哥们儿,全国各地做音乐的朋友,每天轮番来家里,陪他一块儿呆着,做饭,聊天,打游戏。和亲朋好友的关系都拉近了一大步。比如说他严厉的父亲,过去从不跟他交心,他出来后,拉着他在阳台聊了三个小时。

他们陪他度过了那段时间。那真是成长过程中一个巨大的阶梯,是一个馈赠。他再次感慨:“特别牛逼!”

听起来,他的真朋友很多?

“嗯!”他说,肯定地点了一下头。他答应人的时候,常常把“嗯”重重地发成后鼻音,目光直视,有种憨直的确定。他看起来是那种好人缘的人。

他最好的朋友是谁?

马頔和尧十三。四五年前,他们仨住一块儿,就在这儿。马頔住工作室那长条,尧十三住客厅,他住里面卧室。

最早他们是网友,都玩音乐,在豆瓣上“互相吹捧”。一见面臭味相投,就成立了麻油叶组织,然后搬到一块。还有尧十三从武汉弄来的一条狗。那感觉,就像男生宿舍。可能各自呆着一天没话,突然想起什么就随时聊起来,爽快直接,完全不用替对方着想。晚上聚到一块儿喝酒吃饭。有时尧十三窝在墙角,冲着墙弹琴,大家热泪盈眶感动一通,各自回房。

马頔和他都认为自己最能喝。

尧十三是个神奇人物,来自贵州省毕节地区织金县某个“地图上都没有”的大队,父亲是个老中医,他是当地唯一的大学生,考到武汉大学,念了六年临床医学,毕业做音乐去了。这人气质怪,讲话跳来跳去的,慢慢宋冬野才发现,他心特重,对自己狠,但看上去总是一副“嘿嘿”的样子。尧十三来北京的第一次演出就来了七八十个观众,一场挣上千,是马頔和他共同的偶像,他们自己的演出,只有五到十人。

那会儿马頔在北京燃气上班,他和尧十三都无所事事。冬天他们交不起暖气费,一人一件军大衣抱团取暖。住了两年多,马頔搬走和女友一块住,尧十三回了贵阳,各自独立生活。

他一直住在这儿?

是,这是他的房子,好多年前用安河桥老房拆迁款买的。更早之前,这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破毛坯房时,他和奶奶住这儿。那几年他得上班挣钱,供他奶奶医药开支。他奶奶身体很差,腿走不了路,冠心病,老年痴呆,常常不认识他,拉完屎不记得擦,弄得家里到处都是。他回到家很暴躁,自己在屋里砸东西骂,“这他妈过的什么日子”。他奶奶耳背,听不到。后来她就去世了,他也不用上班了。

现在他在干嘛?

他抽万宝路,烟挺勤,他往沙发里一坐就几乎一动不动,肩线圆弧,像笼在烟雾里稳重的山脉。黑猫跳上他的沙发,蹿到椅背上趴下。他又抹了下眼睛。

还是聊点别的吧。《郭源潮》,那首发布了的新歌,为什么撤了?

“‘郭老师’啊,因为马上要发正式版了,之前发的是自己瞎弄的小样。”他叫这歌《郭老师》,文化人就爱老师来老师去的,都听得出那股假恭维的戏谑劲儿。无论如何,小样见了光,大家都在网上揣度着歌词。“我看了,挺可怕的……大家都会不自觉地往某事件上联系嘛,其实没什么关系”。这歌去年五月写的,那时他还没出事儿呢,“在很多人眼中我的世界里可能就经历了这一件事,但是世界很大的,我可能经历了很多很多事儿”。

到底经历了什么?

写不出歌,好长好长时间写不出歌。

怎么了?

他可明白了:“挣钱挣的。”

最红的那两年,他一多半时间都在外边飞,回家呆两天,又要走。坐着刚弹会儿琴就不行了,人又累又乱,心定不下来,还落了后遗症——只要在家呆超过一个礼拜,他就受不了了。不管小两口过得多自在,多好,到一个礼拜,就是过不去了。一张中国地图贴在墙上,他盯着看半宿,盘算去哪儿。第二天起来买张机票,带着吉他和录音设备就到了成都,或者随便哪儿,找个酒店生呆两天。“特别奇怪。”他皱皱眉,“非得换个环境才行,要不然心里怎么都难受,好像那能带来灵感。”其实呢,到了地方,他把家伙摆出来,泡杯茶——两天过去了。

另一个原因也不可否认——生活变好,人就没什么追求了。日子是一下子就好起来的。他买了车,装修了房子,成了家。他扭着脖子扫了眼屋里。他的财产:“挺好的电视,挺好的音箱,挺好的吉他,挺好的电脑,再让我追求什么?真没有了。”

是可以说比一般人好点儿,但再往上呢?

没兴趣了。跑演出那两年他开了眼界,见到不少所谓上层人士。觉得他们的生活“也就那样”,无非房、车、权力,没劲。“我是一个特别胸无大志的人,特别不追求出人头地,特别不爱往上奔。”他指了指电视下的一叠PS游戏盘,“游戏我都不爱玩儿竞技类的,争第一的。”

那他玩什么游戏?

《女神异闻录》之类的,RPG(角色扮演)。“最终章”三个字一出来,哎呀,怅然若失,故事就要结束了。

对了,故事。他喜欢听故事。之前那张专辑,不就是听故事写下的吗?

原来听得少,觉得每个人的故事都那么动人。后来呢,他认认真真听了一个又一个,发现所有人讲故事都是一个主旨,高兴的时候都那么高兴,痛苦的时候都那么痛苦,经历的一切不好的事,都是别人的错。“挺没劲的。”

客观原因也有。以前他谁都不是,别人跟他掏心置腹。现在他可是宋冬野,别人见他时多少有点伪装,一些缺点和正常说话的习惯,都抹去了。

“我也一样。现在见到陌生人,我肯定会装一下逼嘛,把自己搞得稍微文质彬彬一点。然后“你好你好”地时间长了,自己可能也有些变化。这样的变化有时候夜里想起来,是特别难受的。”他坐的位置背靠落地窗,背光,整张脸都在阴影里。他低低地感慨一声,“操,没劲。”

这也没劲,那也没劲,他就写了《空港曲》:

“可春色不过宛若江南,可月色不过对影三人,可艺术之王垂死于度量,可信仰不过是忘记真相”。

他现在写词都这样?

“就是矫情呗。想表达那个东西,又不想那么直白,想让自己觉得有点意味。”这能让他喜欢这歌的时间长一点。写不出歌那阵子,他有些饥不择食,捡着点营养赶紧干一宿,心想,“牛逼!”第二天睡醒一听就删。这样删了三四十首。

他又在干嘛?

他放录好的《郭源潮》给我听。我立刻正襟危坐竖耳倾听。

他呢?

他低着头听,夹烟的手支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烧出很长一截烟灰。曲声落下,他抬起头说:“嗯,现在我还挺喜欢的。”

他真是很喜欢他的新歌。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参与编曲制作,他喜欢到——都敢自称音乐人了。

以前他自称什么?

公司刚给他组乐队时,他在排练室见到乐手们,往主唱位置一坐,开口就说:“大家好,我是一傻逼。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多帮我。”

那时他录了《安和桥北》,好几年写的歌拼出一张专辑。写歌的时候不过是自娱自乐,觉得自己会写歌,挺牛逼的。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制作人把他弄到录音棚,循循善诱跟他说编曲。给他听懵了,一通点头,“都行都行”。“什么都行?!”制作人说,这是你的歌,你该告诉我们怎么着好。他没主意,他不懂啊。“一录制你就发现,自己是个傻子,打击特别大。”

《安和桥北》好评如潮。“独立音乐人”的头衔就冠上来了,听着多牛逼啊,他心里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总是没时间学习,看那细细密密的midi轨道,怎么可能学得会,他可懒了。再说,也没心情。“浮躁,很浮躁。你能想象到,那种突然而至的一万个诱惑,再完美的人都会有所迷失的。”

那他现在打算学习了?

从看守所出来后,活儿也停了,心也落地了,他可以踏踏实实学点真功夫了。他开始做新歌,每天在录音棚里泡着。晚上打个地铺,第二天一睁眼,看到软件、音箱还在那儿闪着灯,立刻就来了劲。录音师怎么工作,乐队每个乐器,都看一看,学一学。线路怎么走,音箱怎么接,都了解了解。他开始学编曲软件,编一段旋律可能要在音轨上划上千道,他一点一点划,划到某一道,把前面连起来听,那一下真是通体舒畅。直到有一天,他自己做了个小样,录音师说,就按这个弄,不改。他终于爽了,自信许多。

这变化挺好。还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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